服吗?”
“不是……”贺鸿梧吸了吸痒痒的鼻子,摇了摇头,依稀有啜泣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见到聂长生的那一霎那,突然情绪激动,难以自持,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了。
明明昨天乍然见到聂长生的时候,就很没有形象地放声大哭过一场的。
贺鸿梧曾经在孤儿院呆过一阵子,那是个暗无天日的场所,更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要性格懦弱一点,稍微没有一点攻击性,就很难守住自己的东西,诸如好心人送的玩具啦、糖果啦、礼物啦,到手的东西轻易被凶狠一点的小孩抢走,并且没有人会同情你。
被聂长生收养了的这几年里,贺鸿梧几乎忘记了先前悲惨的经历,他像很多家庭中这个年龄阶段的男孩一样好动、顽劣、任性,也得幸有个如师似父的聂长生伴随他长大,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的话,他或许进入了叛逆的青春期,可偏偏在这个档子口,他头上的青天突然消失了,不见了,弃他而去了,于是旧往的惨痛记忆一一从尘封的记忆里跳出,没有人做得有聂长生那么好了,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未必能做到像他这么事无巨细无微不至,于是贺鸿梧一下子跨过了叛逆期,步入了成熟期了。
可是,再成熟的少年,在最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