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抱着父亲的包袱,装行李的床单还沾着父亲的鲜血,血腥气充斥鼻膜,久久的转不过神来。
郑砚几次想要张嘴,到了最后关头又忍住。
丧父的切肤之痛,此时说什么都是白搭,尤其是父女两个感情深厚,只能等她自我调节和恢复。希望她能尽快走出阴影,面对现实,保护自己。
绕过田地回家,比来时多耗费了几倍的时间,霍贤开车,郑砚和胡非昏昏欲睡。李光明也微眯着眼睛,时刻注意着旁边的女孩别寻了短见。
路虎车经过一片建筑工地。几十具丧尸围在一架挖土机下边,嗬嗬低吼着向前挥舞手臂。
挖土机的大铲子高高举起,路虎从下边经过。
突然间,车顶上传来一声咣当的巨响,好像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将车里的人惊了一跳。
郑砚打个哆嗦醒过来,诧异道:“什么东西?!”
他伸头往外一看,远处一只矿泉水瓶在路边咕噜着打滚,滚到路边停下。
郑砚:“……”
郑砚叫道:“停车!”
霍贤看一眼后视镜,按响鸣笛,尖叫声响彻荒野,紧接着一个清朗的女声遥远的传来。
“啊——!!!是人吗?!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