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荼蘼花事了”,“在席各饮三杯送春”,柳眉在一旁听见了,终于难掩忧思, 默默地退到一旁去, 任怡红院中诸人晚间饮了酩酊, 闹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 隔壁东府传出消息, 贾敬宾天,宁国府开始治丧。
一时贾府里头,国孝家孝两重,再也无人有心饮宴了, 柳眉倒因此清闲了不少。
柳母却捡了这个空子,进园子来寻柳眉商量事儿。
“眉儿,娘是想来跟你说,上回你提起的,求上头的恩典,出府的事儿,我给你爹去了信……”
柳母说这话的时候,搓着衣角怔怔出神。柳眉颇觉出奇:这是怎么了?自己娘当初说得好好的,说是等半年后柳爸爸回京再做打算的,怎么反倒主动去信去问了呢?
柳母说着说着,突然就垂下泪来,“前一阵子你姐姐病得沉重,我就知道必须得想些法子了……”
柳眉心底一动:原来到底还是为了自家闺女着想。
“……那天因为茯苓霜的事,奶奶一开口就是撵四十板子,或配人或发卖。多亏有了平姑娘转圜,外加芳官那孩子肯作证,才有了转机。”
柳母原本为了凤姐,坚持不肯半途离开的,可到如今,心也有些发寒了。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