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了一圈绷带的脑袋,瘦削的、贴了好几块纱布的脸庞,苍白的面色,以及浑浊的双眼。
看得出来,他过得十分不好。
赵建恒的眼里很快就蓄满了泪水,沈月纤细窈窕的身影映在那一片水光之中,叫他双唇颤抖、喉头发堵,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月月……”
他的嗓音沙哑、粗粝得厉害,像是被火灼过,又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沈月站在门口遥遥地望着他,他眼中的炙热让她生出一股扭头就走的冲动。
不带这么恶心人的,她想。
偏生赵母正堵在她身后,断绝了她的退路。
见她久久不动,赵母在她背上推了一把,逼得她进了病房。
赵母跟在她后头进去,反手就把门给锁上。
“渴了吗?”赵母问赵建恒。
“渴了。”赵建恒回答,一双眼睛却仍旧黏在沈月的身上。
沈月回避着他的视线,捏着背包贴墙而立,一句话也不说。
赵母面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对着睡梦中的赵父就是一顿狠揍。
“我让你好好照顾儿子的,你倒好,在这儿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赵父骤然惊醒,下意识地躲避她的拳头,一个翻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