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不照照镜子!麻雀啊,永远都只能是麻雀!”
她们说得话很难听,可也没到沈月忍受不了的地步。
毕竟她并不真的是许绍城的女伴,她们所有的讥讽都用错了地方。
只是——她们的音调太高,音量也不小,吵得沈月的耳膜隐隐作痛。
她站起来,挤出一个笑:“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刚往前迈一步,一个人故意撞上来,手里的红酒泼了她一身。
矢车菊的花瓣被染成了深红,薄纱湿哒哒地黏在她的胸前。
“对不起啊!”撞她的女孩儿惊慌地捂住了嘴,眼里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得意的笑。
沈月没空去和她生气,也没空追究她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此时此刻,她唯一在意的是:这条裙子毁了,她得赔Vivian多少钱?
她随手拉了一个女佣,问清了洗手间的位置,一路直冲着二楼而去。
碰巧有人从洗手间里出来,沈月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听见他问:“沈小姐?”
这声音有点熟悉,沈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居然是郑英光!
郑英光委委屈屈地看她,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