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失去了视觉。
幸好她的双眼慢慢适应了黑暗,能够隐约看见头顶上天花板的轮廓。
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鼻腔,让她意识到自己仍然躺在医院。
她动了一下脖子,想要看看周围的环境,一股刺痛立刻传遍了四肢百骸。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旁边响起一个惊喜又慌张的声音:“月月,你醒了吗?”
虽然看不清人,沈月迅速分辨出来:“陆先生?”
她的嗓子很干,如同一面破锣。
“啪”,陆昀烨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
白色的冷光照亮了整个病房。
沈月这才看清自己此刻的模样——右腿被裹成粽子高高地吊起,脖子上挂着固定用的项圈。
看来在那一场车祸中,她受的伤并不轻。
“有没有哪里难受?”陆昀烨从陪护床上下来,靸着拖鞋走近,关切地问。
他的脸色不太好,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疲倦,显然在这里已经陪了她很长的一段时间。
沈月心念一动,问:“您怎么会在这里?”
陆昀烨定住。
“我……”他低下头,回避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