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仿佛那一瞬只是她的错觉。
“是爸爸对不起你。”陆昀烨低下头,愧疚地说。
“爸爸”这个称呼从他的舌尖滚过,灼烫了两个人的心。
“你不用道歉。”沈月从未怪过他抛弃她——在得知他的存在之前,她一直以为他死了,“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她其实能够猜到,他们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多半是她那个爱慕虚荣的妈。
陆昀烨和她一样,也是受害者。
沈月的理解让陆昀烨心中的酸楚更甚。
他眨一眨眼,眼泪顺着他脸上的沟壑滑下。
他有苦衷。
他当然有苦衷。
可是那些苦衷并不是他这么多年都不陪在她身边的理由。
他始终不能够原谅自己,放任她被谢莺虐待了这么多年,甚至至今还要……
“疼吗?”他看着她被吊着的右腿,眼里满是怜惜,“你的小腿被撞断了,手腕骨折,脖子脱臼,脑袋也受了伤。”
听完他的描述,沈月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惨。
“不太疼。”她如实说,“就只是腰有点儿酸,大概躺久了。”
“可能你腿上的麻醉劲儿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