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陆晨皱眉。
沈月点头,反问他:“你不冷么?”
不像她“全副组装”,他只在单薄的衬衫外加了一件御风的大衣,这会儿只会比她更冷。
可陆晨摇了摇头,“我不冷。你要觉得冷,就去外头找个暖和的地方等我,我办完事情跟你会和。”
他本不打算让她一起过来。走流程签字办手续,他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但沈月很坚持。
谢莺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
哪怕她心里仍恨着谢莺,也无法任由其一直躺在医院的太平间,没有人埋葬送终。
“都到这儿了。”沈月加快脚步,“早点办完早点走吧。”
她的上下牙齿冻得直打架,音节与音节的空隙间,能听到牙齿碰撞发出的细微“噌噌”声。
陆晨在心中叹一口气,也快步跟上。
他们提前打电话约好了时间,太平间门口,有人专程在等着。
“谢莺的家属?”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男人脸色不大好看,不知道等得太久,还是在这种地方工作本身就会影响心情,他的语气也透着一股明显的不耐烦。
“是!”沈月答得很客气,还小心地赔着笑,连连道歉:“让您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