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情绪失控，也能理解。”聂羽叹了口气，“失去亲人确实很难受……我能多理解他们的话，就多理解一下！但是有的人确实不值得可怜！我以前为一个杀人犯做手术，我恨不得直接就杀了他算了。”
锦然瞪大眼睛，“杀人犯？”
“是啊！但是需要他的口供，他必须活过来。”
“……”
“我们医生也很无奈的，受很多控制！很多的眼睛在看着我们！治好了还行，治不好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聂羽看看自己的双手，“我这双手，救活了很多人，也送走了很多人……罪孽深重呢！”
“你的初衷就是把他们都治好了，但是人的命运也不是你能掌握的。”
“你这么能善解人意，那最好啊！但是不是每个患者家属都这么想。”聂羽叹了口气，“我是又无奈，又觉得他们很可怜那种……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们，他们有时候骂我几句，我都不说什么了……毕竟那时候确实很难受。”
“是啊……难受……”
锦然想到安权母亲去世的时候。
确实……很受不了。
车子不知不觉的开到了一家酒店门口。
“好了，你就在这里住吧！”聂羽拿出了一沓钞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