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挂回去又打开了广播器。之前他就发现只要自己说话,不论是报站也好还是提醒也罢,那位“睡美男”总会不自觉地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这笑容很是清浅,但是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清晰得让人不忘,跟猫爪子一样在自己的心上挠上一挠,痒痒的,带着愉悦。
可惜,今天看不到了。
司骁骐啧啧舌,调转方向开上了返程的路。车到七家桥时,他又一次不死心地看了看监控屏幕,后门处站着几位准备下车的乘客,那人并不在其中。
等车子返回安海医院站时,司骁骐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是倒数第二站,他从后视镜中扫了一圈儿,车厢里已经看不到乘客了。于是他更悠闲地在站里磨蹭着,眼巴巴地望向马路对面的车站,就巴望着能看到萧晨出现的身影。几分钟后,在站台管理员充满“占着茅坑不拉屎”意味的怒目下终于不甘不愿地把车子开了出去。
对于公交车司机来说,最痛苦的其实不是一整天都窝在狭小的座位上,而是干渴和憋尿,这两种看似矛盾的状态其实都源自于同一个原因,而由此带来的一系列的泌尿系统问题已经成了一代代司机挥之不去的梦魇……所以,现在的司骁骐早已养成了“喝水小口抿、到站跑厕所”的习惯。今天返程时有些堵车,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