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玩得来的朋友上ktv欢唱去了,之后的返校、毕业会餐,也都是走马观灯地过了过场,以至于不知道她们学校还出了个特招生,学杂费全免地被招进了海城一高。
    所以当梅开艳看到昔日的同窗、曾被镇中学生一致评为“全校最穷酸女生”的梅子,在海城一高对面的奶茶店忙碌,第一反应是:梅子读不起高中、来这儿打工了。
    眼珠子一转,趾高气扬地走过去,假惺惺地说:“哟。梅子,你也来海城了啊?别不是考上了海城一高、在这儿找了个兼职的活、打工赚生活费吧?哦呵呵呵……”
    没想到梅子头一点:“嗯,差不多是这样。”
    “嘎——”
    梅开艳傻眼,笑容僵硬地盯了梅子半天,不敢相信地问:“你真考上海城一高了?”
    蒙她的吧?
    若说梅子和她一样、是靠家里砸钱送进来借读的,打死她都不信。
    梅子家的境况,她还能不了解么?她外婆家和梅子家贴隔壁。逢年过节上外婆家。想不知道梅子家的境况都难,可以说一直都是穷得叮当响,拆了东墙补西墙。哪有钱送她进海城一高读书。
    可除此之外,貌似就只有考进来这个选择了。可这个认知,让梅开艳更加的不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