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抹眼泪。也是被气急了,先是老林家不厚道的做法,再是那些被抢走的生意。眼瞅着孩子们快回来了,昨天愣是忍着没哭,孩子们回来看出问题可就不好了。
可即便一天没抹眼泪,眼皮依旧肿得厉害。今早起来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总觉得蒙不过去。咋办呢,想起早些时候曾听水果店老板娘说过一个妙招,那就是拿烫熟的鸡蛋敷眼。保管能消肿。还说外国人都这么做,效果老灵了。
禾母这时候也不管信不信了,拉开冰箱门,把家里存着的散养土鸡蛋,留六个给孩子们做溏心蛋吃,其余的全煮熟了,挨个儿裹上纱布滚眼皮。前前后后敷了十来个蛋。凉一个换一个,换下来的扔给老禾当早饭,噎得禾父饱嗝打得停不下来。一直敷到中午光景。总算瞧不出哭过的痕迹了,才放心地出门。
哪晓得儿子一句话就把俩口子准备瞒着的事给炸出来了。
既然说开了,禾母也不藏着掖着了,噼里啪啦一通说。说完抹了抹微红的眼角骂起不厚道的林水根一家:“……想当初他们家有困难时,我们家对他们多好?帮他闺女赶跑了骗婚的烂男人不说。还给他们俩口子安排活计,开给他们的工资比以前在家具厂时高得多多了。尤其是老林,除了谈好的基本工资,还有做一件算一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