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放佛被裹了一层屏障,与她彻底隔绝。除了自己沉重又缓慢的呼吸音,再也听不见其他;除了眼前那个一动不动的熟悉身影,再也看不见其他。
几步路,明明很近,却几乎耗尽她全身力气。
想出声唤他,却发现喉咙哽咽,一个字都吐不出。
视线渐渐迷离。
蹲下身,伸出手,呼吸不自觉地屏住,颤着手指贴近他鼻尖探鼻息,一秒、两秒……眼眶里的水雾再也克制不住夺眶而出,“吧嗒”滴在男人脸上。
“幸好……”禾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捧着他的脸,仰天吸了吸鼻子。整个人放佛活过来一般。
幸好只是昏迷。
幸好不是最最害怕的结局。
只要不是最坏的结果,就有希望。
拿出大武给她的信号弹,按下发送键,给大武发了信号。然后蹲在昏迷的男人跟前,检查他的伤势。
军绿色的迷彩服被山土刮得很脏,包括脸、脖子、手,只要是露在衣服外的肌肤,全都沾着星星末末的泥污。
看情形是从山顶摔下来的,不确定有无骨折,所以禾薇不敢随意挪动,搬了几块山石将四周的迎春花枝条压了压,就这么跪在他身边。
好在脸和脖子脏归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