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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母叹气。谁说不是呢,去年禾美琴惹出那事,搞得大伙儿年夜饭都没好好吃,今年想着总能过个太平年了吧,谁知又冒出这一茬。
“阿爹阿姆住的房子二哥去看过了吧?怎么样?”
“房子倒是还好,说是老屋,也是翻新过的,墙灰、地砖都挺清爽。院子也大,屋后开着菜地,屋前铺着大石板、清清爽爽的。就是正房就两间,一间睡觉、一间吃饭。不过听建康说,阿爹阿姆一看就喜欢上了,我猜阿爹是看中屋门前那块石板地了,编篾席啥的最合适。
只是租着住总归不是个办法,我让建康去打听,想着屋主肯卖的话,买下来算了,多块地也不是坏事。可人屋主不卖,说是爹妈留下的地,要当念想的,不过保证十年内不会收回去,既然这样,租就租吧,左右不过三千来块钱一年的事儿,老大家的把人赶出去了,这点钱总得负担吧?她要连这都不肯负担,成!老人我们家来养,她把房子给我退出来!”
见二妯娌越说越上火,禾母赶紧拉着她劝道:“行了,你这么大火干什么,既然阿爹阿姆喜欢,让他们先住上一阵子也行,反正离阿刚家挺近,有啥事方便照应。没准气消了就想搬回来了。”
“不这样还能咋样?我们说的他们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