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从其中翻出那块硬盘,搁在手心感觉沉甸甸的,似乎压在了心头,仿佛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看来要想个合适法子安置这笔钱。一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郁闷。任秋实造的孽,却让老子这么伤脑筋。
莫高峰死了,没收非法所得的行动也已经结束,没有人来过问这笔钱的事情。有可能知道这事儿的只有任秋实。顾天佑知道他不会把这事儿说出来。
在那个瓢泼大雨的上午,顾天佑拖着油尽灯枯的任秋实走在路上。任秋实提到了这笔钱。他知道自己怎么都会死,但他却希望唯一的儿子能好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交换条件,他会保守住这个秘密。
这笔钱就好像一大锅粥被人吐了一口浓痰,没看见别人吐痰,稀里糊涂吃进肚子说不定还觉着挺美的,自然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但现在,顾天佑看见了这口浓痰,又不是饿的不吃就得死,这碗粥又怎吃得下。
也许可以考虑搞个专项基金会,专门用来帮助那些罹患重病急需更换器官却又承担不起费用的人?
这个想法不赖,但具体实施起来却是件很麻烦的事情,须得找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主儿,还得特别有能力的。脑瓜子转了一圈,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俩人来,立即拿起电话分别打给邹海滨和苗若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