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桌上除了一张宣纸外,另外摆着白酒一壶、鲈鱼一尾、澎湖腌缸花生米一碟儿。白须道人泼墨挥毫,一边写一边举壶小酌,旁边还摆着筷子,却没怎么动,只是偶尔用两根手指拾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
“端的是淋漓之至!淋漓之至!”成致虚这个马屁大王抢着赞道:“看玄真师叔作画如观庖丁解牛,官欲行而神欲止,墨未发而气先至,妙极妙极,果真是艺近乎道也!”
“君子写竹,取其孤寒;小人写竹,爱其枝蔓。”叶少钢歪头看着这幅画,说道:“一枝孤竹入画,布局何其之难?倒是一丛乱竹,无论它东倒西歪,前倾后欹,仿佛总有些个掩映、依傍似的,难度反而低得多,玄真师叔这幅劲竹图妙就妙在这份孤拔傲然,遗世独立的意境上。”
如果把拍马屁分作上中下三重境界,成致虚便是中等,看似言辞高雅却失之空泛,没有一针见血的力道。而叶少钢这个马屁拍的就比他妙多了。一句话道出了这幅画的意境,更暗赞了作画者的品性和地位。顾天佑心中暗叹,可惜此人是人中龙凤,不甘于人下人,注定不能为我所用。
围观者当中没见魏龙庭的身影,也许是重伤未愈,但更有可能是因为丢了南宗面子无颜见人。一共六人围观,叶少钢和成致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