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立时间手忙脚乱,慌得一塌糊涂。
而各自麾下原本被拆分整编进来的魔魇军将士,如沉睡的神兵听见了主人的召唤般,纷纷离营,奔赴西南,迎接旧主。
所有动作,训练有素,纹丝不乱,仿佛他们蛰伏这许多年,等得就是今日!
魔魇军,如一只已被打得灰飞烟灭的旷古巨兽,又重新聚拢了形神,绝地复苏。
原本看似固若金汤的北辰,立时间被这种剥离,反噬得千疮百孔。
第一个跪地投诚,不战而降的,便是西南王苏勤胜。
剩余七王,慌不择路,大军未至,就已跪降的跪降,私逃的私逃,自刎的自刎。
阮君庭的大军,从南向北,踏过无边雪野,千里奔袭白玉京,竟然未遇任何实质性的阻挠,就直捣黄龙!
“看来,沈星子不过是个疯子,并无半点帝王之才。这么多年,他但凡稍加筹谋,北辰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田地。”阮君庭肩头披着厚厚的大氅,腿上还盖了一件轻裘,拨开御撵遮了兽皮的窗帘,向外望去,有些心痛这万里江山。
如今的北辰,就和他一样的境遇,本是强悍得世间无匹,却也有虚弱到要抱着炭炉取暖之时。
头顶,雪鹦鹉长啸一声,低空飞掠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