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宋程濡忽然问她:“你是不是很恨她?”
她片刻之间就理解过来宋程濡是在问李氏,想了想她放下手里的活儿,抿唇看向宋程濡:“祖父,您是想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宋程濡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叹了一声气。同时他又觉得有些欣喜,相比起宋老太太来,这个孙女儿显然更信任自己,或者说,是更忌惮自己,知道说不得谎,就乖乖的只说实话。
这么懂的权衡利弊谋算人心,说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国公夫人,果真是没白做。
次日看了元宵的灯会,宋毅跟父母亲拜了祠堂出来之后,就将宋楚宜姐妹几个都留住了。
“父亲要往长沙赴外任了,这是天家恩典......”他惯常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又话题一转:“我不在家,你们却不能掉以轻心。要替父亲在祖父祖母跟前承欢膝下,对你们母亲要恭敬孝顺。同兄弟姐妹们都要和睦相处。在我们家,从兄弟姐妹们都是同亲生兄弟姐妹一样的,日后一定要守望相助......”
几人都恭谨的应是,宋楚宴被抱在她姨娘怀里,吮着手指咿呀咿呀的看着一屋子的人。
宋毅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长女,再看看泪盈于睫的小女儿,心一软,将宋楚宁抱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