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廊下吹了半日的风才算是让脑子清醒了些,疾步走到外院书房里翻出一个匣子,把里头的信拿出来仔仔细细的都看了一遍。
他父亲在信里说,最近鞑靼人动作频频,短短三月内已经六次攻击大同和宣府,照这样的情况看,战事很快就一触即发了。
可是如果如今战事起了,那西北战马被私底下卖给鞑靼人的事不就会被拆穿......?
偏偏扬州贪墨案刚被周唯琪示意闹出来,若是再出一个走私战马案,以建章帝如今的脾气,恐怕会一查到底。
虽然周唯琪和****清早两年前就已经在崔绍庭赴任的时候收手了,可是总不可能彻底洗脱干净。到时候要是被哪个环节的人咬一口,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到时候还要白白的便宜周唯昭和端王。
他将信一股脑的全点着了扔进旁边的铁盆里,看着它们化作了飞灰,心里飞快的盘算起来。
事到如今,最好的挡箭牌就是崔绍庭,可是崔绍庭为人谨慎圆滑,又有常首辅这样的后台,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怀柔政策恐怕又打动不了他他向来和锦乡侯府一脉没什么交情,西北那批韩正清的人也拿他没办法,根本抓不住他的什么把柄和癖好。
可是办法总归是人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