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塑的菩萨,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回转,低下头笑了一声:“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呢?你瞧我,哭着哭着,也就不哭了。”
其实当年也是哭的,当年多害怕啊?一个小姑娘,本来就因为李代桃僵的事悲愤委屈无处诉而伤心欲绝,醒来居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那个时候她天天哭,夜夜哭,哭的眼睛都快瞎了,死又死不了,歇斯底里的求大范氏放过她,心心念念的盼着家里会来人解救她。
可她等来等去,什么也没等来。慢慢的也就学会不哭了,连父母亲偏心也不怪了,整个人成了一个活死人,更像是一个扯线的木偶,木木呆呆的由着大范氏涂脂抹粉,由着她在幕后牵线摆弄。
秋禾从外头推门进来,瞧见秋菊哭的抽抽噎噎的,一时惊住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她也是小范氏的大丫头,可却整整比秋菊小了十岁,如今也才十七,比不得其余两个是大范氏赏的有脸面,更比不上小范氏和秋菊多年的情分,一直都很老实本分的缩头做人。
小范氏又是那副冷冷淡淡刻板的菩萨样了,眼皮也没抬一下,沉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秋禾不敢乱看,垂着头声音细细的却又不至于叫小范氏听不见:“世子他......世子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