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之后,门才忽然吱呀一声响,眼睛通红通红的东平郡王嘶哑着声音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大范氏,自顾自的转过身进去了。
大范氏紧跟着跟进去,亲自带上了门,亦步亦趋的跟着儿子走到了桌边,叹了口气轻声问他:“你在怪我?”
东平郡王几乎目眦欲裂,眼里含着一点眼泪,眼珠子都几乎要从眼睛里蹦出来,冷笑了一声反问她:“我不能怪你?不该怪你?!”
早就说过不要只顾着对韩止和小范氏穷追猛打,不要赶狗入穷巷,更不要自毁长城。可是大范氏偏偏不听,不仅不听,还越做越过分,不仅下手狠绝不给人留活路,还一下子把小范氏的儿女杀的杀送的送,让小范氏连最后一点指望都没了,逼得她把前尘往事抖搂出来。
他哽咽着看着自己的母亲,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沉重得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忍不住就哭了出来:“你让我以后怎么在父亲面前自处?!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当这个郡王?!”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大范氏有些不习惯,怔怔的看了他半日,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这个动作她已经甚少做了,从前儿子听话孝顺的时候,她是懒得做这样矫情的动作表示亲密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