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等他回来,圣上和娘娘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心。我早已经是殿下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如今是您还在,可是如果有朝一日......”
范良娣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自己薄薄的衣裙,半垂着眼帘一副万般无奈惊恐的模样,背后却已经冷汗涔涔,她说的话句句都是摸着太子的心思,可是太子到底听不听,她没有把握。
她不敢再说下去了,可是未尽之言却显得意味深长,太子盯着她半响,直到她真的浑身都开始抖,才把叫人惊恐万端的眼神移开,缓缓的冷笑了一声。
虽然全都是一派胡言,都是为自己找借口,可是她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他的这个儿子,向来跟他不亲,也向来跟他不是同一派,当初扬州弊案的事,是他闹出来想要借机安插自己的人,可是就是这个儿子硬生生的搅黄了。
他想做什么事,他这个从龙虎山上下来的儿子好似都是不赞成的,他缓缓的抄起旁边的宝象雕花吉祥香炉,忽而狠狠地摔在了大范氏身边。
香灰洒了一地,残余的香片还在缓缓散着香味,袅袅升起的烟雾缠绕了范良娣飘散,范良娣几乎被惊得跳了起来,惊恐万端的喊了一声殿下。
太子这才重新坐回了原位,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