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担心得都食不下咽了,生怕人家吃了她似地......”她说着,想着女儿最近的忐忑不安,心里又真的有些难受心酸起来:“以后嫁了人了,可不能由得她这样,她过去是要掌中馈,做人家宗妇的。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了,我多宽纵着她些......”
女孩儿家但凡要从娘家去人生地不熟,连夫婿都不甚了解的陌生地方,心里没有一点儿慌张那是假人,当初她那样爱沈清让,等到了临出嫁的前夜,也紧张得坐卧不安,心里想起的头一次不是沈清让的小意殷勤和婚后的美满生活,而是在她心里其实早已面貌都模糊了的母亲。宋楚宜想了想安慰余氏:“舅母不必担心,华蓥表姐是个最有成算不过的,她一定会过的好的。”为人父母者,所图的也不过是子女过的好。
余氏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委屈,大概是女儿出嫁夫婿也不能去送嫁,不能在家里抱着女儿上轿,她强忍住了心里那一点心酸笑了笑:“是,托小宜你的吉言。你表姐正念叨你呢,这么些日子了都没见着你,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往我们那边去一趟,瞧瞧她,陪她说说话儿,你们年纪相同,有什么话也好说。”
谢氏正好进来跟崔老夫人商议出嫁那天给崔华蓥的添妆,见余氏这样说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