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映着月霜的湖水,灯笼把汀香榭照的如同白昼,宋楚宜才进门,就听见玉香已经笑着喊了一声:“六小姐来了!”
正依着栏杆看景的崔华蓥闻声转过头,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宋老太太见她们姐妹腻在一处,也转过头同余氏感慨:“你也不必总替华蓥担心,我瞧着,她是个再豁达不过的。”
能在那样的境地果断下决定,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人,再脆弱也脆弱不到哪里去。在宋老太太看来,这方是聪明人,该退的时候绝不屈服于环境和流言,知道自己要什么,才最要紧。
余氏面上的愁苦之色也尽数散去,一扫先前的担忧,笑看了她们一眼:“您说的是,我活了这么大了,竟然还没有一个孩子想的明白。我本来一直担心她不肯来京城是因为心里不好过,可后来才晓得她是要在晋中开女学堂......”
这事儿宋老太太也听宋楚宜说起过一嘴,说是崔华蓥学着从前秦夫人在淳安之时那样,在晋中设了一个女学堂,专门教女孩子念书识字。
一个女孩子做这些当然是不容易的,就算崔家在晋中素有名望,又是当地望族,可是到底人言可畏,听说还有那等死倔死倔的酸儒到她学堂门前泼墨洗地,说她污了圣人名声。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