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于是在屁股后面跟了上去,没出声,心下却很是蛋疼:这三爷是什么古怪癖好?安排的这接人方式怎么跟地下党接头一样?特别是这信物,还弄个毛绒狗熊,实在有些没溜儿——想想看吧,一个面目严肃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沉稳大叔,手里提着个毛绒狗熊,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违和。
跟着这中年男子出了机场,上了他的车,车子驶离机场,向海淀方向驶去。
这中年男子从头到尾除了那句“杜导”外,一个字都没往外蹦出过,酷得简直可以挤出水来。杜安本来也是一个沉闷的人,理应会喜欢这样的人选,但是他对于韩三坪找他有什么事实在拿不准,此刻心绪联翩、有些烦躁,坐不住,就想转一下注意力,于是忍不住开口道:“敢问贵姓?”
那中年男子认真地开着车,随口回道:“免贵姓王。”
“王师傅啊。”杜安又道:“今天北金天气还真挺热的哈。”
其实北金现在的气温比起多伦多来也高不到哪里去,他这就是没话找话说了,而司机王师傅只是回了他一句“是啊”,又不吭声了。
杜安无奈:除了谈到正经事外,他在闲聊天的时候算是一个口齿比较笨拙的人,面对这样一个明显不想说话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