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椅子不够用,杜安还看到有人把工作区的那两把埃姆斯椅拉了过来。
现场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西装革履,身上的衣服最少也是三千起,但是现在这些名牌衣服们全都皱巴巴歪歪斜斜地挂在那些人的身上,大多数的袖口都被卷了起来,领带也没一个好好戴的,什么姿势的都有:尾巴回旋搭肩式,长左短右式,蝴蝶结式,上吊式……除此之外,他们的头发大多也都很油光水亮,看着似乎刮一刮就能炒一盘菜了,一缕一缕服服帖帖地粘在脑门上。
这现场有些惨不忍睹,杜安都不忍心看下去了:这些人一个个好好的都是中高层管理,结果现在这搞的,像是丐帮大会一样,作孽呀。还有这房间,一万多一天的总统套房,愣是搞出了废品收购站的场景特效,也是牛。
他却完全忽略了这孽全是他自己作的。
杜安目光在人群里巡视了一圈,最后在一个方向上定住,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来到冯康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冯康坐在沙发上,脑袋从腿上的文件堆里抬了起来,透过对方的镜片,杜安甚至能看到这个平常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布满了血色的右眼眼角内侧有一坨眼屎。
他忽略掉眼屎,把目光重新集中在冯康的眼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