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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还三把火,更何况他还是皇座更迭的新帝。这第一把火,就是积腐积败的百官之首——丞相。
良久得不到回答,丞相呐呐着停下磕头,他还是小看了凌弈的冷漠程度。
一边伺候笔墨的新任总管太监小宇子觑了眼凌弈的脸色,当即面色不善地命人将满头是血的丞相拖走。
不得不说丞相公子是个心大的,且色胆包天,自从对苏锦年求而不得后,越发迷恋上长相昳丽的病弱少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丞相公子不长眼地绑了一个上京养病的官家子,眉眼与苏锦年虽不相似,但通身矜贵的气质颇有一两分当年宠冠京华的皇长孙的样子,让丞相公子一看便心痒难耐,一不小心玩过火了,那个官家子死在第二日凌晨。
若是往日,这样的事丞相抬抬手指就能摆平,那个满心郁愤的州官别说面圣告御状,连燕京城门都进不了。
丞相死都想不到,会败在自己宠溺纵容的独子身上。
老丞相哽咽的求饶、小宇子的呵斥声……一切喧闹都没能影响站在书桌前的那个男人半分。他目光微凝,运笔如飞,最终,他提笔蘸下一点黑墨,画下宣纸上绛红衣衫少年的琉璃双眸,一副少年春游图跃然纸上。
凌弈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