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清晨,生物钟极其准时的霍绎鸣睁开眼睛,本能的转头看向自己的臂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他似是失望似是习惯的定了好一会儿。
苏漓死了五年了。
五年里,他从没有去苏漓的墓地看过,与其说他越来越忙,不如说是在逃避着什么。
他偶尔会梦见她,有时她会在窗台上剪花枝,有时会倚在床头看书,没有对他的怨怼,都平静的美丽。
可他仍然觉得怆然,她应该恨他怨他的不是吗?
今晚他又梦到她了,她像小猫一样温温软软的窝在他怀里,胳膊轻轻的搭在他的脖颈上,眼里笑盈盈的映出他的影子。
他搂着她的腰肢,觉得这样真好呀,是他跌宕的人生中难得的温情。
别人不能给予的温情。
可醒来,她就不见了,霍绎鸣有些遗憾,在他养着她的那些日子,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平和的拥抱在一起,她总无声的抗拒他,他也执拗的折磨她,做完就走,不再看她一眼。
盯着自己臂弯里的有些虚无的阳光,他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好像……好像有什么不受他控制的感情在身体里破土而出。
“霍绎鸣,霍绎鸣。”
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