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看出我的踌躇不定，轻声道：“时宜，别小看你自己。”
我敛目不语。
他也并不催促，反而很大肚地表示：“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但我也不逼你，你不用现在就签字，等你想好了，再把签好的协议给我。”
还真是霸道得可以，还狡猾得像只狐狸，我捏着手里那沓纸，真想往他脸上扔去。
他唇角轻掀：“好了，出去吧，有什么疑问可以找叶闻。”
我嘟囔道：“他会说实话吗？”
他挑眉：“当然，任何事都可以问他。”
……
出了书房，我拿着协议书，并没有立即去找叶闻，而是回了小瑾的卧房。
小瑾乖乖地坐在矮凳上，又开始玩模型。
意外的是叶闻竟然也在。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问清楚一些事情。
小瑾被我抱在怀里，安安静静地靠着我。
我喂他喝完水，转向叶闻，道：“他是军人吗？”
这个问题藏在我心里很久了，所以我第一个问。
叶闻似乎就等着我提问呢，没有隐瞒地点头。
这证实了我的猜测，我并不感到意外，但我很好奇，为什么他去当客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