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打开一扇门需要用到勇气这个词,实在是有些可笑,可想到那位闵医生的话,她想,可能真是要点勇气的吧,起码,得压下她心头那些难受的情愫才行。
闵骏其实没和她聊多久,可能五六分钟,又或者连五六分钟都没有,而他讲述的那些事情,其实也和舒瑶没多大关系,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可一旦连起来,她好像又不大明白那些意思了。
左政生病了,可那又真的说不上是病,起码,舒瑶看不出来他病了,所以,她才一次又一次,用那些任性的,带着攻击性的话去质问他,用那些理所当然的、恶意的心思去揣测他对自己的用意。你要问舒瑶现在的心情,除了生气可能还是生气吧,气他,也气自己。说不出来的情愫一起涌上心头,鼻头泛酸,喉间哽塞,这实在是太不像她了,甚至舒瑶头一次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没用,自己又怎么会那么混账。
门打开,扑鼻而来的是消毒水的味道,间或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药味,多少有些难闻,也多少有些刺鼻,但却诡异的,缓解着舒瑶此时的紧张。
左政应该没想到她会来,四目相视中,那副神情怎么说?像是被人遗弃在外的小猫小狗,终有一天,主人良心发现,又找了回来,所以即便他满目疮痍,遍体鳞伤,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