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的伤口疼出一层细汗,她却顾不上这些,直接拔掉手背上的枕头,从床上下来。
在床上躺了太久,下床的瞬间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凌浅沫条件反射伸手撑了一下,谁知牵动肩膀上的伤口,又疼出一层薄薄的汗,而且肩膀上的伤口似乎崩裂了一样。
倒吸了一口凉气,短暂的缓了一下之后,再次扶着墙壁艰难的往门口方向挪。
她不要想个可怜虫一样,留在这里,接受来自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她不需要。
就在她要接近门口的时候,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白色衬衣黑色长裤的男人手上捧着托盘,微微上翘的唇角在看到她赤脚踩在地上,艰难往门口走的时候,瞬间抿成一条直线。
“想去哪儿?”男人迈步进来,挡在她面前,声音沉郁得几乎能掐出冰块来。
“让开。”凌浅沫扶着墙,脚步顿住,微微喘着粗气,目光盯着脚下的地毯,怎么都不肯看男人一眼。
从他在岛上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分道扬镳,不管他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又救了她,她都不想继续待下去。
“想去哪儿?”连问题都没变一下,只是语调更为僵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