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渊垂下眼眸,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他的咳嗽是因三千年前姬舞洺的离开,随后每次想起她都忍不住发作。
似乎轻轻咳嗽,让苦闷的胸腔察觉到回荡着疼意,才能提醒他还活着。
他跟花囹罗不止说过一次,此病无药可医。
那丫头却一直坚信,说吃了那药就一定会好。
所以她在暮雪园休养的那段时间,不断给他煎药,按时按量给他喝。
起初并没有起色,可从她离开暮雪仙山之后,有一天他突然察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不咳了。
他还特意在那会儿想起姬舞洺,却发现自己咳起来的时候有些刻意,像是他不愿意接受事实,去打破长久的习惯一样。
“一时风寒罢了。”
“啊,没劲,原来没什么故事性啊。”
“怎么听这话觉得你还挺失望的?你还巴不得为师身旁有别的姑娘不成?”
“有何不可?”看帝渊脸色一沉,她哈哈笑道,“开玩笑呢,这样也不行啊?”
“你是为师唯一的徒儿,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
又来了……
不管怎么说,妻子两个字对她来说还是有点不适应啊不适应,也算不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