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罗醒过来,有些分辨不出自己身处何处,意识混沌不清。
直到看清侧卧在床外侧的人,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是被九千流整昏了过去,不由浑身一激灵,咕噜爬起来,目光警惕看着他。
九千流侧躺在她的身旁,手支着脑袋一瞬不瞬看着她,直到看到她眼睛里的警惕与惊恐,他迷离的眼睛微微一眯,立刻又换上了凛冽锋利的光芒,红颜的唇角一勾,语气缓慢着问:
“怎么?害怕了?”
换做是别人,花囹罗就算打不过,也会在心里诅咒他八辈祖宗。但对方是九千流,她断然是做不到真的要将他视为敌人的。
“九千流你何必这样?”
“哪样?”
他身上的华袍未褪,银发铺在身下,身体绷着隐隐愤怒,辐射危险的气息,就像一头美丽假蛰伏的美兽,美是美,但感觉随时有扑食人的意图。
她跟九千流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九千流也没少欺负过她,但这样又纠结又危险的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九千流,如果你真的那么难受,就放我走。”
放她走?!
“走去哪儿?找帝渊?”他慢慢坐起来,银发剥离床面,目光镶嵌在她眼睛里,嫉妒极了,一字一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