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花囹罗一时之间怔忪。
帝渊说:“善良与心软本不是缺陷,但却也是缺陷。”
他说得对,说好听的她是心软善良,难听的这叫懦弱自私。
她非常懦弱,非要被逼到无从选择才咬牙做出选择。如果还有选择她总是会懦弱选择适中的方式。处理事情的方法如此,待人也是如此,对待感情也是如此。
“人界有句话,砍头莫过碗大一个疤。生与死有时不需要看得很重,反而能将事情看得更透彻。”
花囹罗听着难受,等回过神,帝释已经离开。
花囹罗忽然觉得心里压下了非常沉重的压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顿时又觉得自己弱小无比,就算背负了冥罗的记忆与罪责,要承担所谓的使命,但她心里始终愿意做的,只是那个活在现世里无忧无虑的花囹罗。
忽然特别想爷爷,想回家。这是逃避的心里,她明白,可是她就是想逃避,她就是想回到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
眼泪猛然砸出眼眶,她咬着嘴唇别开头。
帝渊看着眼前站得笔直的花囹罗,微微低着头不出声,可从侧脸能看到一颗颗透明的眼泪沉默坠落,她委屈得像没做错事却被责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