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那段时间实在让他费了太多的神。族长去世,原本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的血缘亲族们便再也顾不上什么骨肉相连的情分,撕破了脸皮要分得最多的利益。霍城安才不管族长到底是怎么写的遗嘱,既然那些先动手陷害他,那他不反击一下怎么对得起这份厚待。这一家,那一家,还有这一家。有什么痛苦比得上让那些嗜金钱如命的人倾家荡产呢。
茫茫烟圈飘散在霍城安面前,他似乎看到这白烟凝成族长苍老病态的脸。
【城安,我对不起你爷爷】
【城安,你要守着霍家,守着霍家】
那白烟终究还是慢慢消失在空气中,那一句【守着霍家】却余音绕梁,在霍城安耳边不停响彻。
心里重重叹一口气,百年霍家就像一颗盘根错节的大树,虽然外表枝繁叶茂,内里的腐朽却已经不是霍城安一个人或者是某个人能改变得了的。在这瞬息万变的商场里,守着霍家,谈何容易。
霍城安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凯利昂纳把玩着手机神色怪异地回来了。
“出事了?”霍城安问道。
“应该不算,但又有点紧急。”凯利昂纳皱皱巴巴地说,他忽然眼睛一亮:“额,我说死闷骚,你在纽约的人脉比我好,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