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睡一会？”眼睛没有焦距的微微侧头对着九婆的方向问，九婆是接生的，只不过接生的都是鬼界的孩子，平时生意挺好。
“哎，老了觉少，一天亮就睡不着了，干躺着还骨头酸，干脆起来开铺了~”做这行的多数都是鳏寡孤独的命，她又没儿没女没牵挂的，现在多赚点也是希望将来老到不能动的时候能有两个钱傍身，有点头疼感冒的不用硬熬。看着韩秀雅顺手帮忙把她家门口和另一家的店铺门口都扫了，地其实并不脏，每天早晚都会有人清洁工过来清扫，现在她扫也只不过是扫扫落叶而已。
九婆叹口气，如果真的好人好物的，有谁愿意做这行呢？秀雅天生阴眼，对着阳世她就是双目失明，如果不是当年盲公陈捡了她回来，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年了。跟着盲公陈长大，除了这行又能做哪一行？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孩子了。
不是清明、鬼界之类的节日，纸扎铺的生意都很冷清，若不是纸扎铺只是副业，各自在黑夜里的生意才是正职的话，基本连生活都困难。坐在小椅子上两手翻飞的叠着元宝，听到脚步声放下手里只做了一半的元宝站起来相迎“四叔~”
“嗯，坐吧”被称呼为四叔的中年男人笑笑的说“秀雅的耳力越来越好了，现在都可以从脚步声分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