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陆渐红意外的是,方向并没有打电话过来,这是一个冷处理,当时景珊将这篇材料放到他的桌子上,并且提醒他不要署陆渐红的名字时,他就在猜测景珊说的是不是反话。
这年头,人不好做。景珊虽然有能耐,但是甘岭工业基础薄弱,这是事实情况,对于工业发展方面的理解,方向绝不认为景珊有多深刻,所以一眼他就能看得出来,这篇稿子,最起码大体框架是陆渐红提供的。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能及时向陆渐红示好才是核心所在。
所以一番考虑之后,方向决定还是将文章署了陆渐红的名字。
一早上,方向便在等,等陆渐红的电话,或者是陆渐红过来。不过一上午,非但陆渐红没有过来,更是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方向在略感失望的同时安慰自己,人家是三把手,矜持一点也是应当的,但他也有一点不安,署名没有得到陆渐红的同意,会不会画蛇添足了,反而引起陆渐红的不快。因为他知道,陆渐红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
陆渐红的电话没等来,反而等到省委书记的电话。
电话是他的秘书黄澄打过来的,说周书记请他过去一趟。
从黄澄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方向没有挂电话,低声道:“黄秘书,周书记有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