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滑落，一双明眸饱含愤恨与痛苦之情紧紧地盯着皇甫峰。这倔强的表情引得他的喉结不禁悄然滑动了一下，隐藏在衣衫里的脊骨也下意识挺直了。
“是你自己穿，还是要她们伺候你穿？”皇甫峰勾起嘴唇，似是玩味道。
“我自己来。”
许久之后，安洛施低低道。
她接过其中一个侍婢递来的衣裳，慢慢地当着三个人的面穿戴了起来。她的动作有些滞凝，甚至带着些笨拙，可最终还是穿好了。
褪去华丽衣裙换上青色仆婢裙的安洛施像是换了一个人，原本神采飞扬的双眼变得暗淡漠然，和所有死气沉沉的下人没什么区别。
看到她这个样子，皇甫峰的心像是被针刺一样尖锐地疼痛，可在这疼痛之余又有些莫名的快感。
现在的安洛施就像一只被折断羽翼的鸟，再也不能神采飞扬地自由飞翔，只能凄惶地躲在他的怀中寻求庇护。虽然可怜，却让他心中暗暗愉悦满足。
只要她还有求于他一天，就飞不出他的掌心一天！
恨也罢，痛苦也罢，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就好。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素手神医安洛施，而是我恭亲王府里的奴婢洛施，负责贴身伺候我的起居。”皇甫峰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