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有勇气反抗。
即便反抗有什么用?
承业的成功,是一个奇迹,但也是一条走钢丝走出来的奇迹,这种奇迹,谁都无法保证可以复制。尤其在和家里彻底翻脸之后,‘欧阳’这个姓氏,无法再为他带来任何原始积累。
偌大的包厢里,安静极了,偶尔听到赵泽君喝茶的轻微响声。
所有的画面似乎都模糊起来,只有画面中央,一个坐着和一个跪着的两个年轻男人,似乎清晰到每一块皮肤和毛发。
赵泽君缓缓的放下茶杯,眼皮微微一垂,看了欧阳靖一眼。
这个在几年前,挟风带雨,过江而来的年轻天才,曾经放出风声要和自己争一番高低的狂妄少年,此时却跪在自己的面前。
尊严有时候比天大,有时候屁都不如,比如在理想面前,在生活面前。
其中滋味,赵泽君理解。
但仅仅只是理解。
依旧无动于衷的说:“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没有挽回余地。我说过,以后,不要让我在苏南省再看见你。这句话我不会收回。”
欧阳靖正要说什么,赵泽君已经起身,从他跪的方向上让开了。
只见他走到包厢里挂着的一副巨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