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阮烟罗早已去远了。
慈安宫,太后铁青着一张脸,杜惜文坐在一边哭哭啼啼,周围还坐着好些宫妃贵女。
阮烟罗一瞄,心里立刻升起佩服之意,这位杜小姐连衣服都没换,还是湿淋淋的一身,这演戏可够敬业的。
“烟罗参见太后。”阮烟罗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
太后眯着眼睛,目光针一样钉在阮烟罗脸上。
杜惜文刚才来找她告状,说阮烟罗把她推下水,若是平时她根本懒得管,毕竟一个疯子做出的事情,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又哪是想管就管得了的。
可是杜惜文却口口声声的说,阮烟罗不疯了。
她半信半疑,所以叫了阮烟罗入宫,要亲眼看看。
此时跪在阶下的阮烟罗神态平静,眼中以往的混浊疯狂踪影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派雍容尊贵,比受过最好教育的贵族小姐还要像贵族。就算是公主在这里,也未必能把她比下去。
太后眼中泛起惊疑:难道阮烟罗真的好了?一个从出生就疯,疯了十几年的人,真的能一夕之间就彻底痊愈?
太后还来不及细思量,杜惜文已经哭着叫道:“太后,就是她把臣女推下水,要谋害臣女,太后给臣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