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强忍着回道:“奴才名叫小匣子。”
阮烟罗皱了皱眉:“我问的不是别人怎么叫你,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你字,特别加了重音,显示出阮烟罗强调的重点。
小太监一怔,心头忽然泛起一股热气,他们这些人,无论因为什么入宫,丢了身体的一部分,就是这宫里最贱的人,谁都能欺负,就连名字都是随着主子高兴,随便取那么一两个。
他们也许不缺吃穿,不缺金银,也不缺有求于他们的人的讨好谄媚,可是他们缺尊重,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平等的人,所表达出的尊重。
阮烟罗此时的这句问话,却恰恰触到了小太监心中渴望最深的部分,阮烟罗问他叫什么名字,这是没把他当成一个下贱的奴才,而是当成一个普普通通,真真正正的人。
他才干了眼眶又被水气洇湿,哽着声音回道:“我叫李侠,侠客的侠。”
“侠客?”阮烟罗笑了:“你爹娘对你期望很高呢。”
她的话没有半分嘲讽,只是实事求是的说出一对父母对儿子的期盼。她的笑也很温暖,李侠仰着头,近乎贪婪的看着,在宫中呆了那么久,宫里有那么多的人,却从来没有人像阮烟罗一样,对着他毫无轻视,亦毫无目的的露出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