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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沉默被南宫瑾以为是妥协,他微微缓了脸色,不知为何,对着阮烟罗,他的容忍无限度加大,哪怕只看到她有一点妥协的意思,他也愿意原谅她,对她做的事情既往不咎。
缓着声音说道:“不过是死了个婢女,你要是真的心疼,本王让人将她厚葬,再多给她家人银子,若是你仍是不解气,本王可以让杜惜武在她灵前鞠躬敬酒,以示赔罪。”
他不说这些话还好,说了这些话,阮烟罗的脸色猛然下沉,冰冷的目光如冰刃般冷冽的切割过狭小的空间。外面的火焰熊熊燃烧,热度蔓延空气的每一个分子里,然而此时此刻在这小屋中,却仿佛是被层层冰雪覆盖,万年不化的严寒。
在南宫瑾和南宫暇都以为阮烟罗会愤怒的大叫出声的时候,阮烟罗却忽然一扯唇角,笑了。
怒到极致,所有的表情都已无法表达,便唯有一笑。
“瑾王大概觉得杜惜武高门贵胄,命重千金,而我的婢女不过是个奴才,命贱如草,所以就算她死了,也根本不值得费任何心思,甚至让杜惜武去灵前敬杯酒,都已经是格外恩赐?”
南宫瑾皱了眉头,虽然他没有如此说,但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可惜瑾王错了。”阮烟罗一字一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