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男子,本该云淡风清的超然于世俗之外,却被十几年的质子生活将感情全部压抑住,甚至连表达感情,也只会用高兴这两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字眼来表达。
可是阮烟罗懂,他的感激,他的庆幸,他想表达的一切,阮烟罗全部都懂。
“烟罗,等回到南楚以后,我们……”
“卫流皇子,皇上怕卫流皇子伤心过度染了风寒,特嘱老奴来送卫流皇子回去。”高培盛的声音阴阴的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卫流要说的话。
阮烟罗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阉人,对卫流说道:“卫流皇子,保重好自己,我们不会一直都这样的。”
卫流动了动嘴唇,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与高培盛一起离开。
阮烟罗目送卫流背影消失,找了小太监带路,也往宫门口走去。
宫外的夜闷热而烦躁,阮烟罗因为卫流而刻意压制住的情绪在出宫的路上一路酝酿,酝酿,终于在走出宫门的一瞬间,爆发成凌厉的戾气。
那一股阴沉,嗜血,像一只来自地底的修罗,身周三丈之内,寸草不生。
带路的小太监寒毛直竖,守卫宫门的侍卫,一个字也不敢说,连直视她也不敢。
兰月兰星在宫门外等着阮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