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的人在未时前到梅府就可以了,阮烟罗不想去太早,就压着点钟过去。
到了梅府,等了没一会儿,南宫敏的轿子就到了,十六人抬的大轿,彩凤金鸾,极尽风光奢华之能事。
如今京中只有南宫凌一个皇子,送亲的自然是他,他一袭海棠色的亲王正装,尊贵雅致。
海棠这般艳丽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却半点不见俗艳,只有入骨风流。
阮烟罗见了,暗骂一声骚包,这副样子,不知道又勾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心了。要是有天她和南宫凌真能成婚,不知道会不会被京都女子的忌恨淹死。
目光从南宫凌身上滑过,落在他身边的那顶轿子上,阮烟罗心里立刻起了几分悲凉。
这顶轿子被众人围着,只能沿着一个方向,半步错不得,等进了梅府的后院,恐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再出来。
这场面固然风光,可是对于坐在里面的南宫敏来说,却何异于一个华丽的牢笼。
嫁的人不是爱的人,爱的人早已不可得,这份悲凉,不是亲身经历的人,绝难体会到万分之一。
梅安仁一身喜服,骑着马随在轿子旁边,脸上一贯的阴沉神色消失无踪,全程带着喜悦的笑意。
阮烟罗看得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