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还是将一段快马加鞭只需七天的路程,走了近三十天。
他还记得卫江见到他和流烟军时的表情,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偏偏发作不出来。
当卫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得不强逼着自己上来叫他一声二弟,又对他带回当年南楚被掳之人大加赞赏时,他淡漠的垂下了眼睛。
这么喜怒形于色,卫江身上一袭赤色王袍就是再尊贵再华美,也遮不住他本身的上不得台面。如果不是有皇后在后面撑着,这南楚的江山,如何会轮到这样一个废物来坐?
这三天里,重炎宫里大小饮宴不停,庆祝卫流平安归来。
就算宴席里至少有一半人都不希望他回来,但至少表面上的工夫还是要做的,不停的来跟他敬酒套话。
卫流安静却不失礼数的应付着,他发现自己做这些事情做的很顺手,居然没有一点不适应的感觉。
三天下来,他对这朝中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却也片刻不得闲,直到刚刚最后一场宴会散去,他回到这间曾经盛满他与母妃相处画面如今却寂静凄凉只余回忆的宫殿里,一股突如其来的寂寞,才忽然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候,他如此的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他,如果那个女子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