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在谷中他挟持住阮烟罗的时候,那个女人不仅没有叫,连眼角都没有动一动。
刚才他的属下说死的那个女人是和太子做交易的,看她们母女两这样子,估计也是逃出来的。
也是,只看这种没胆的样子,就知道这母女两个,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个又狠又狡猾的女人。
想到这次在阮烟罗手底下吃了一个大亏,贺狄的火顿时又上来了,踹了一脚罗贝儿说道:“起来,带路!”
罗贝儿从小不说养尊处优,也是条件优渥,长风军更是把她当小妹妹疼,哪里受过这种对待。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连吭一声都不敢,甚至不敢跟面前这个男人说,她想把母亲葬了。
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在贺狄属下的看押下,推着往林子里走去。
而在他们的身后,水迎春的尸身静静地躺在杂草堆里,连一块遮掩的布都没有。
这些事情,阮烟罗此时还并不知道,她正和南宫凌一起,看着走到他们面前的一个天曜将领。
那将领四十余岁,大约是常在边疆驻守,面色黑红,但这样重的面色也掩不住他的轻蔑之气,大概是看到南宫凌长的容华俊秀,不相信这样的人真的上过战场,更不相信他是什么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