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也看到了,绞盘已经放下,城门甚至已经开了道一掌宽的缝隙,从缝隙里,可以看到门外西凉军特有的五彩锦衣,近百辆大车在一片锦衣的护卫下,如沉默的野兽,随时酝酿着致命一击。
南宫敏不在西门附近,阮烟罗远远地看到她在西城门附近的一座阁楼上。
也许她还是顾念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知道等一下城门附近必有一场杀戮,所以先远远的躲开,只等城门一开,就从容离去。
阮烟罗看到南宫敏,南宫敏也看到阮烟罗,她的眸子里猛然闪过一丝恨意。
阮烟罗猜到了。
是啊,她那么聪明,能花言巧语地哄了父皇把柔儿嫁给柯敬之,能智计百出帮着卫流冲出天曜京城,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猜不到她要做什么?
可是阮烟罗为何独独对她那么残忍?为什么要杀了刘伶?
刘伶是一道伤,每想一次,就像把伤口扒开又看一次,南宫敏痛的心如刀割,鲜血淋淋。
她怨毒地盯着阮烟罗,她猜到了又怎么样?城门马上就要开了,来不及了!
阮烟罗目光复杂地从南宫敏身上一扫而过。
她与南宫敏的误会,这辈子都不解不开了,就是能解,除非南宫敏真的和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