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这些日子下来,其实阮烟罗也是累的,不仅因为怀了孕身体累,心也累。
任谁像她这样被人当成是杀人凶手,杀掉的还是自己在意的,根本不想让他死的人,心都会累的。
不知道看了多久,阮烟罗困意上涌,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在她陷入沉睡的同一时刻,侧卧在她身侧,本该早已睡着的南宫凌忽然间张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闪而逝的痛苦。
转过身,看到阮烟罗的双手放在被子外面,眼角处有微微的湿,似乎和她心头的悲伤一样,积聚在那里,但却缺乏一个流出来的理由。
南宫凌轻轻叹了一声,把阮烟罗的手双放在被子里,又用手轻轻在她眼角蹭了蹭,可是到最后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过身,再次躺下。
只是这一次躺下,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许朗在榆林关前说的话句句萦绕在耳边,那个失去的孩子是他心头的一件痛事,他总以为他只是个失去者,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也是加害者之一。
那天阮烟罗流了那么多的血,把凌烟阁寝室里的地板都浸湿了一大半,那些血里,也有他的一份。
就这么躺着,想着,南宫凌一整夜都没有合眼,看到外面天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