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回来的季少昀对于世界的一切都是敏感的,所以他才能如此轻易的透过那个黑漆漆的铁桶,读懂深渊中正在捡拾着碎片的奚雯。季少昀那时候只是想用他学到的知识帮这可怜的姑娘一把,却没想帮着帮着把自己搭了进去。
坐在季少昀对面的严博川,沉着脸听。在西点的时候也有心理学这门课,严博川以全优毕业,所以听得懂季少昀夹杂的很多专业术语。
“那奚念呢?”严博川锁着眉峰问。
“我的姑娘问题是这样的。你的恐怕比我的好不了多少。”季少昀叹了口气,把严博川面前的卷宗又翻了几页,上面都是奚念的资料,“奚念出生的时候,奚燕澜正在和她丈夫打离婚官司。结果在开庭的半途忽然临产,被送到医院急救,整个过程甚至到后期的住院,除了大女儿奚雯之外,也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她。”
“奚燕澜小时候究竟有没有向奚念表示过自己的怨气,我没有调查到。你姑娘前十八年的人生太安静了,安静的就像个透明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姑娘的这里恐怕也不太好。”季少昀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
这点严博川也早有感觉,奚念很多的行为举止都不太像是她这个年龄段小姑娘应该有的。
“所以我让你别把怀孕的消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