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齑粉。
从他的疼痛骤然发作开始,到如今化作虚无,其实也就是几秒的时间,这太快了,苏年被动地听着他说,脑中甚至还是糊涂一片。直到此时,聂三郎死了,苏年愣愣看了一会儿,终于醒悟过来。
“沈、沈弦音,他……”
“是咒。”沈弦音知道她想问什么,伸手在她头顶拍了拍,安抚xing地将她抱到了身前:“是让他办事的人下的咒,一旦聂三郎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一定会死。”
“这样吗?那聂三郎他知道吗?”苏年脸色发白。
沈弦音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移转了目光看向聂三郎躺过的位置,那里早已没了他的踪影,只有宁红袖木然跪着,神色里看不出悲喜。
“是的,他知道。”沈弦音终于说:“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但他不怕,他有勇气。”
苏年也跟着看了过去,脸上的神色算不得悲伤,只是有些惆怅:“沈弦音,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很冷血,但不管怎么样,即便他刚刚没有消散,我都不可能放过聂三郎的,他杀了太多无辜的人了,才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血煞的气息。”
“但宁红袖……”苏年顿了顿:“我会救他的,虽然他并不无辜,但有人愿意用一命抵一命,我可以给他祝福,让他